第47章 巴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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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嚇到客人了。”
穿著綠色和服的貍貓奶奶端坐在地板上,她用斥責的口吻對那群貍貓精們道。
“水玉姐。”
其中一個長相偏成熟的貍貓斜覷著身側哎喲哎喲痛呼的同伴，心中暗暗啐了句不爭氣後，便頂著水玉的目光,主動站出來解釋：“我們這不是第一次看到人類,而且她還……”
她突然間詞窮,臉上露出糾結，像是在思考該用哪種詞來形容會比較合適。
“還聞起來非常可口，跟盤貓薄荷蛋糕似的,讓我們忍不住就想要嘗嘗。”她頓了頓，舌尖舔過嘴唇，留下暧昧水色。
京子瞪圓了眼睛，就像是遇到大狗的貓咪,瞬間炸起毛。她依偎在狗卷身側，桌子底下，一只手攥緊武器折扇,另一只手則悄然從口袋裏摸出攻擊符箓。
“她們想吃我。”京子語氣很是肯定地對狗卷說：“棘，我們幹翻這家黑店吧。”
貍貓捕捉到了她的話語，連忙解釋道：“等等，我們貍貓族是不吃人的！”
京子楞住：“難道……你們想和我上、床？！！”
見京子終於開竅,貍貓主動朝她拋了個媚眼。
隨後,軟若無骨地倚在另一個美人身上。
衣領無聲滑落，懸而又懸地遮住酥.胸。其上，便有一大片肌膚裸.露在昏暗的燈光裏，白皙細膩，宛如羊脂。
“你不想麽？”貍貓嬌嬌地說：“雖說我們是藝伎，但為了你，破掉些規矩也沒關系。”
見京子沈默在原地,她想了想，又補充道：“若是你不喜歡我，還有其他妹妹仍你選擇。”
京子：……
她怕不是闖入了風俗店？
熱意順著脖頸不斷上爬，很快就把整張臉都染紅。
餘光掃到狗卷冰冷的臉色，京子默默咽了個唾沫，堅定搖頭。
“不、不了，我有男朋友。”
貍貓抖了抖耳朵，不放棄道：“有男朋友也沒關系嘛，就單純的睡覺。實在不行，我們也勉強可以接受這位少年一起，雖然他剛剛打傷我們，聞起來也不香，還帶了股討厭的味道……”
“明子！”水玉打斷了她的話，“你們先出去。”
貍貓，不應該說是明子，她本想再爭取一下，但在水玉的眼神下，還是乖乖帶著妹妹們走出了屋子。
關上門，明子一邊不甘心地拉回衣領，一邊嘟嘟囔囔地說著：“水玉姐也太過分了。每次巴衛大人來，都是她陪伴。現在難道來了個人類小姑娘，然後又是她，簡直太過分了！”
門內，屋子一下子就清凈了不少。
京子瞧著對面看起來年紀有些大的貍貓奶奶，心想她總該不會貪圖我的身體吧。
應該不會！
京子猛地松了口氣，然後對上水玉慈愛的目光。
只見她慢悠悠地沏了兩杯茶，遞了過來，問：“我該怎麽稱呼您，小姐。”
“安倍。”
水玉輕輕地笑了起來，神態友善如同鄰家奶奶，“安倍小姐。請問您來茶屋是想要放松，還是有什麽要事？”
很快，京子便放下拘謹。
她和狗卷對視了一眼，然後從背包裏掏出顆紅蛋，說明來意。
水玉聽完，用指腹感受著蛋殼的溫度：“您是……想要孵化它？”
京子：“嗯嗯！”
水玉垂眸，從這顆蛋上她感受到了灼熱而又強大的妖力。
是一個大妖的血脈。
按理來說，大妖都會把子嗣看得極為重要。
而這顆蛋怎麽會出現在人類手上？
水玉壓下滿腹的疑問，轉而把它還給京子，搖頭道：“抱歉。”
京子失落地將腦袋湊在狗卷肩膀，屈指彈了下蛋殼。
也對，貍貓都是胎生怎麽可能知道孵蛋呢！
水玉瞧著她這幅落寞模樣，猶豫了片刻後，又說道：“不過，我認識一位狐妖大人。他見多識廣，也許會知道怎麽孵化它。”
京子驚喜擡眸，“真的麽？”
“就是巴衛大人性子會……”水玉遲疑地換了個說法：“比較冷漠。但是，熟悉後就會發現，巴衛大人本心還是善良且溫柔的。”
一提起巴衛，水玉便不自覺地彎起唇，笑容溫柔，依稀可見年輕時的美貌。
京子眨眼，“你喜歡他？”
水玉臉上的笑容一滯。
京子突然意識到自己問了個沒情商的問題，咬唇懊惱起來：“不回答也沒關系，我不該問的。”
但下一秒，卻聽眼前的貍貓奶奶溫聲道：“喜歡。”
“只不過，比起喜歡，”她此時的眼睛很亮，眼神是全心全意的期待，“我更希望的是巴衛大人能活得開心，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。巴衛大人能被溫柔對待，是我此生唯一的願望。”
京子聽著這番願望，心中不禁對水玉口中的巴衛大人產生了好奇。
“我該怎麽去找他呢？”
水玉思索了片刻，食指沾茶在茶桌上寫下一串地址。
京子用相機拍下地址後，笑著跟她道謝。
水玉：“沒事，就當是補償您，剛才讓您受怕了。”
得到想要的信息，京子便抱住蛋，想要和之前一樣把它塞進背包裏。
而蛋好似知道了她的意圖，蛋殼無端升溫。
京子被這股子溫度燙的下意識松開手。目光向下，落在這顆軲轆軲轆向後滾了幾步的蛋。
隨後，試探地戳了下它，“你想表達什麽意思？”
話音剛落，便見它一蹦一蹦地蹦進京子的懷中，賴住。
意圖很明確，拒絕進背包，要抱抱。
京子：……
算了，誰讓這是自己生的呢。
京子單手艱難地抱著蛋，另一只手拉上背包。
剛準備背上，狗卷安靜地接過。
京子看著他背上自己的背包，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離開妖怪街的方式也很簡單，原路返回就可以。唯一麻煩的是，離開茶屋時還需要應對明子她們的癡纏。
回到眼熟的公園，時間才過去了不到一小時。
水玉提供的地址位於宇治，跟他們現在所處的東京還是有段距離。
而如今天色已晚，京子和狗卷商量了下，決定明天再過去。
次日。
京子看著眼前這座破敗的神社，不禁低頭再看了眼手機。
沒錯啊，地址顯示的就是這裏。
京子在門口躑躅著，側過頭小聲問狗卷：“水玉奶奶會不會是記錯了？”
也不怪她這麽想，畢竟眼前的這座神社真的是太荒蕪了！
雜草叢生的庭院，青石地板上堆滿了落葉，甚至，連拜殿也臟得看不下去。
哪裏像是有人的樣子啊！
京子當場打起了退堂鼓。但還沒等她開口，眼前的木門唰的被拉開。
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名相貌妖孽的狐妖，他穿著艷麗單衣，銀白色的長發披散著，如同月輝般皎皎。毛茸茸的尖耳豎立著，紫眸狹長且魅惑。
京子呆楞地看著他。
在來之前，她一直以為自己要見的是跟水玉差不多年齡的妖怪。
沒想到，眼前的狐妖竟像個十七、八的少年。
巴衛冷冷地看著門前兩人，問：“你們是來參拜？”
隨後視線向下，他註意到了京子懷中抱著的蛋。巴衛挑起眉，語氣不佳：“哦，不是來參拜的。”
說著，他便做出要關上門趕客的姿勢。
京子見狀，連忙開口：“巴衛君，我是在水玉奶奶的介紹下，過來請求你的幫助。”
巴衛關門動作一頓，尾音揚起：“水玉……奶奶？”
“沒錯。”
巴衛停頓了許久，久到京子以為自己要打道回府的時候，他沒有關門，直接朝著室內走去。
京子眼眸亮起，沖身側的狗卷興奮地笑了笑，然後快步跟了上去。
面對面坐在一張簡樸的茶桌前，京子遲疑了下，並沒有把懷中的蛋放在桌面。
她把蛋塞給狗卷，從口袋中拿出紙巾，細細地擦幹凈桌面。
巴衛靜靜地看著她這番動作，沒有說話。
等厚厚的一層塵埃擦去，京子這才向狗卷遞了個眼色。
在三個人的視線下，蛋殼表面的紅色逐漸加深。緊接著，它軲轆軲轆地滾到京子手邊，親昵地蹭著。
“巴衛君。”
京子直接把它推向巴衛，“我們此次前來，是想詢問你知不知道能讓它孵化的方法。”
巴衛垂眸，紫眸探究地看著桌面的紅蛋。
它的個頭跟尋常鳥蛋相比，便大上了許多，幾乎可以媲美鴕鳥蛋。
透過蛋殼，濃郁的妖力如烈焰般暴烈，不客氣地直沖向他。
巴衛頓時生出了幾分興趣。在腦海中翻閱了一遍記憶，他倒是找出了幾個孵化尋常妖蛋的方法。
只不過，就是不知道適不適用於眼前的這顆蛋。
轉念，他又想到若是連破殼這一環節都渡不過，這顆蛋就算有再多的妖力，也只是個廢物罷了。
巴衛輕哼了聲：“最簡單的方法，餵它點父母的血。”
京子聞言，臉上頓時流露出了幾分尷尬。
就算是她經常說自己生了顆蛋，但京子也清楚地明白人是不會生蛋的啊！
巴衛托腮，“怎麽？”
京子在心裏斟酌了一番，然後側過臉無奈地說道：“可是這顆蛋的父母，我也不太清楚是誰？它就是突然出現在我的床上，就像是我生了它，可人類怎麽可能生出蛋。”
巴衛不負責任地提議道：“那你餵它點血唄。”
京子猶豫：“可以麽？”
“誰知道。”
反正它會不會死掉，與他有什麽關系呢？
巴衛想，臉上難得出現了點笑意，他戲謔道：“其實還有一個辦法。”
京子探頭：“什麽？”
“等。十年，百年，千年，總有一天它會自己破殼出來。”巴衛說這話時語氣惡劣，狐貍眼中滿是冰冷的笑意，“至於到那一天，你還會不會活著就說不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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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著綠色和服的貍貓奶奶端坐在地板上,她用斥責的口吻對那群貍貓精們道。
“水玉姐。”
其中一個長相偏成熟的貍貓斜覷著身側哎喲哎喲痛呼的同伴，心中暗暗啐了句不爭氣後，便頂著水玉的目光,主動站出來解釋：“我們這不是第一次看到人類,而且她還……”
她突然間詞窮,臉上露出糾結，像是在思考該用哪種詞來形容會比較合適。
“還聞起來非常可口，跟盤貓薄荷蛋糕似的,讓我們忍不住就想要嘗嘗。”她頓了頓，舌尖舔過嘴唇，留下暧昧水色。
京子瞪圓了眼睛，就像是遇到大狗的貓咪,瞬間炸起毛。她依偎在狗卷身側，桌子底下，一只手攥緊武器折扇,另一只手則悄然從口袋裏摸出攻擊符箓。
“她們想吃我。”京子語氣很是肯定地對狗卷說：“棘，我們幹翻這家黑店吧。”
貍貓捕捉到了她的話語，連忙解釋道：“等等，我們貍貓族是不吃人的！”
京子楞住：“難道……你們想和我上、床？！！”
見京子終於開竅,貍貓主動朝她拋了個媚眼。
隨後,軟若無骨地倚在另一個美人身上。
衣領無聲滑落，懸而又懸地遮住酥.胸。其上，便有一大片肌膚裸.露在昏暗的燈光裏，白皙細膩，宛如羊脂。
“你不想麽？”貍貓嬌嬌地說：“雖說我們是藝伎，但為了你，破掉些規矩也沒關系。”
見京子沈默在原地,她想了想，又補充道：“若是你不喜歡我，還有其他妹妹仍你選擇。”
京子：……
她怕不是闖入了風俗店？
熱意順著脖頸不斷上爬，很快就把整張臉都染紅。
餘光掃到狗卷冰冷的臉色，京子默默咽了個唾沫，堅定搖頭。
“不、不了，我有男朋友。”
貍貓抖了抖耳朵，不放棄道：“有男朋友也沒關系嘛，就單純的睡覺。實在不行，我們也勉強可以接受這位少年一起，雖然他剛剛打傷我們，聞起來也不香，還帶了股討厭的味道……”
“明子！”水玉打斷了她的話，“你們先出去。”
貍貓，不應該說是明子，她本想再爭取一下，但在水玉的眼神下，還是乖乖帶著妹妹們走出了屋子。
關上門，明子一邊不甘心地拉回衣領，一邊嘟嘟囔囔地說著：“水玉姐也太過分了。每次巴衛大人來，都是她陪伴。現在難道來了個人類小姑娘，然後又是她，簡直太過分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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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子瞧著對面看起來年紀有些大的貍貓奶奶，心想她總該不會貪圖我的身體吧。
應該不會！
京子猛地松了口氣，然後對上水玉慈愛的目光。
只見她慢悠悠地沏了兩杯茶，遞了過來，問：“我該怎麽稱呼您，小姐。”
“安倍。”
水玉輕輕地笑了起來，神態友善如同鄰家奶奶，“安倍小姐。請問您來茶屋是想要放松，還是有什麽要事？”
很快，京子便放下拘謹。
她和狗卷對視了一眼，然後從背包裏掏出顆紅蛋，說明來意。
水玉聽完，用指腹感受著蛋殼的溫度：“您是……想要孵化它？”
京子：“嗯嗯！”
水玉垂眸，從這顆蛋上她感受到了灼熱而又強大的妖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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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理來說，大妖都會把子嗣看得極為重要。
而這顆蛋怎麽會出現在人類手上？
水玉壓下滿腹的疑問，轉而把它還給京子，搖頭道：“抱歉。”
京子失落地將腦袋湊在狗卷肩膀，屈指彈了下蛋殼。
也對，貍貓都是胎生怎麽可能知道孵蛋呢！
水玉瞧著她這幅落寞模樣，猶豫了片刻後，又說道：“不過，我認識一位狐妖大人。他見多識廣，也許會知道怎麽孵化它。”
京子驚喜擡眸，“真的麽？”
“就是巴衛大人性子會……”水玉遲疑地換了個說法：“比較冷漠。但是，熟悉後就會發現，巴衛大人本心還是善良且溫柔的。”
一提起巴衛，水玉便不自覺地彎起唇，笑容溫柔，依稀可見年輕時的美貌。
京子眨眼，“你喜歡他？”
水玉臉上的笑容一滯。
京子突然意識到自己問了個沒情商的問題，咬唇懊惱起來：“不回答也沒關系，我不該問的。”
但下一秒，卻聽眼前的貍貓奶奶溫聲道：“喜歡。”
“只不過，比起喜歡，”她此時的眼睛很亮，眼神是全心全意的期待，“我更希望的是巴衛大人能活得開心，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。巴衛大人能被溫柔對待，是我此生唯一的願望。”
京子聽著這番願望，心中不禁對水玉口中的巴衛大人產生了好奇。
“我該怎麽去找他呢？”
水玉思索了片刻，食指沾茶在茶桌上寫下一串地址。
京子用相機拍下地址後，笑著跟她道謝。
水玉：“沒事，就當是補償您，剛才讓您受怕了。”
得到想要的信息，京子便抱住蛋，想要和之前一樣把它塞進背包裏。
而蛋好似知道了她的意圖，蛋殼無端升溫。
京子被這股子溫度燙的下意識松開手。目光向下，落在這顆軲轆軲轆向後滾了幾步的蛋。
隨後，試探地戳了下它，“你想表達什麽意思？”
話音剛落，便見它一蹦一蹦地蹦進京子的懷中，賴住。
意圖很明確，拒絕進背包，要抱抱。
京子：……
算了，誰讓這是自己生的呢。
京子單手艱難地抱著蛋，另一只手拉上背包。
剛準備背上，狗卷安靜地接過。
京子看著他背上自己的背包，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離開妖怪街的方式也很簡單，原路返回就可以。唯一麻煩的是，離開茶屋時還需要應對明子她們的癡纏。
回到眼熟的公園，時間才過去了不到一小時。
水玉提供的地址位於宇治，跟他們現在所處的東京還是有段距離。
而如今天色已晚，京子和狗卷商量了下，決定明天再過去。
次日。
京子看著眼前這座破敗的神社，不禁低頭再看了眼手機。
沒錯啊，地址顯示的就是這裏。
京子在門口躑躅著，側過頭小聲問狗卷：“水玉奶奶會不會是記錯了？”
也不怪她這麽想，畢竟眼前的這座神社真的是太荒蕪了！
雜草叢生的庭院，青石地板上堆滿了落葉，甚至，連拜殿也臟得看不下去。
哪裏像是有人的樣子啊！
京子當場打起了退堂鼓。但還沒等她開口，眼前的木門唰的被拉開。
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名相貌妖孽的狐妖，他穿著艷麗單衣，銀白色的長發披散著，如同月輝般皎皎。毛茸茸的尖耳豎立著，紫眸狹長且魅惑。
京子呆楞地看著他。
在來之前，她一直以為自己要見的是跟水玉差不多年齡的妖怪。
沒想到，眼前的狐妖竟像個十七、八的少年。
巴衛冷冷地看著門前兩人，問：“你們是來參拜？”
隨後視線向下，他註意到了京子懷中抱著的蛋。巴衛挑起眉，語氣不佳：“哦，不是來參拜的。”
說著，他便做出要關上門趕客的姿勢。
京子見狀，連忙開口：“巴衛君，我是在水玉奶奶的介紹下，過來請求你的幫助。”
巴衛關門動作一頓，尾音揚起：“水玉……奶奶？”
“沒錯。”
巴衛停頓了許久，久到京子以為自己要打道回府的時候，他沒有關門，直接朝著室內走去。
京子眼眸亮起，沖身側的狗卷興奮地笑了笑，然後快步跟了上去。
面對面坐在一張簡樸的茶桌前，京子遲疑了下，並沒有把懷中的蛋放在桌面。
她把蛋塞給狗卷，從口袋中拿出紙巾，細細地擦幹凈桌面。
巴衛靜靜地看著她這番動作，沒有說話。
等厚厚的一層塵埃擦去，京子這才向狗卷遞了個眼色。
在三個人的視線下，蛋殼表面的紅色逐漸加深。緊接著，它軲轆軲轆地滾到京子手邊，親昵地蹭著。
“巴衛君。”
京子直接把它推向巴衛，“我們此次前來，是想詢問你知不知道能讓它孵化的方法。”
巴衛垂眸，紫眸探究地看著桌面的紅蛋。
它的個頭跟尋常鳥蛋相比，便大上了許多，幾乎可以媲美鴕鳥蛋。
透過蛋殼，濃郁的妖力如烈焰般暴烈，不客氣地直沖向他。
巴衛頓時生出了幾分興趣。在腦海中翻閱了一遍記憶，他倒是找出了幾個孵化尋常妖蛋的方法。
只不過，就是不知道適不適用於眼前的這顆蛋。
轉念，他又想到若是連破殼這一環節都渡不過，這顆蛋就算有再多的妖力，也只是個廢物罷了。
巴衛輕哼了聲：“最簡單的方法，餵它點父母的血。”
京子聞言，臉上頓時流露出了幾分尷尬。
就算是她經常說自己生了顆蛋，但京子也清楚地明白人是不會生蛋的啊！
巴衛托腮，“怎麽？”
京子在心裏斟酌了一番，然後側過臉無奈地說道：“可是這顆蛋的父母，我也不太清楚是誰？它就是突然出現在我的床上，就像是我生了它，可人類怎麽可能生出蛋。”
巴衛不負責任地提議道：“那你餵它點血唄。”
京子猶豫：“可以麽？”
“誰知道。”
反正它會不會死掉，與他有什麽關系呢？
巴衛想，臉上難得出現了點笑意，他戲謔道：“其實還有一個辦法。”
京子探頭：“什麽？”
“等。十年，百年，千年，總有一天它會自己破殼出來。”巴衛說這話時語氣惡劣，狐貍眼中滿是冰冷的笑意，“至於到那一天，你還會不會活著就說不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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